齐雪一惊,视线几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你才十七啊?”
她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年长者的审视,“不好好承欢爹娘膝下,跑出来走什么江湖?”
他最恨旁人说教的做派,脸色淡了些,反唇相讥:“我作何选择,需要你来置喙?倒是你,一个弱女子在外,莽莽撞撞,怀璧其罪……”
少年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重新裹好的剑。
话不投机,二人走出巷落。齐雪心中想着正事,恩情既已清了,便向立刻与他分道扬镳。
她往街道一侧走着,一边走,一边仰头细细辨认那些商铺的牌匾。
“冷庐……冷庐……”她低声念着,或簇新或斑驳的招牌一一掠过。
果真,前方一处门面,悬着一块半旧木匾,上书“冷庐”二字。
门庭冷落,与她想象中名医坐诊的热闹景象相去甚远。只是齐雪顾不得那许多,抬脚便迈过门槛。
午后的阳光将她瘦削的影子投在堂内青砖上,同时,另一道修长的影子也迭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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