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敲击声如同警钟,敲碎她最后的犹豫。

        “我、我夫君病了!”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的眼泪也断了线,“请了许多医师,都诊不出病根……先生,我求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他?”

        她还是……

        时南深深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言,只提笔蘸墨,在一张黄符上写下几行奇异的文字,又低声嘱咐了几句。

        桑榆暮景,晚霞如烧。

        齐雪是从城西的百务寺里出来的。

        她按照时南的指点,买了最贵的香烛,在那庄严肃穆的佛前一遍遍叩拜,将他写下的、拗口如同天书的祈文念了一回又一回。

        香烟缭绕里,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虔诚,只盼漫天神佛真能听见她的祈求,哪怕一丝半点也好。

        当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客栈,推开房门时,却见薛意竟已能下床,正站在窗边,身形虽也有些摇晃,但比之前已好了许多。

        “你回来了?”他问,“可见到那位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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