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今日看似无心的询问,在他心头敲响警钟。
他搂着身旁呼吸均匀的妻子,暗下决心,日后行事,需得更谨慎、更收敛才好。
次日,天色骤变,竟洋洋洒洒下起了一场暴雪,封住了出村的山路,也阻了薛意出门的念头。
齐雪窝在家中取暖,顺手翻看祝文渊送来的那堆古籍。其中一册近年的《奇人志》,记载着一位居于百里外青花县的异士,名曰“时南”,通晓阴阳,能卜算古今秘事。
她撇撇嘴,不以为意,想着或许是神棍坑来的不义之财多了,好贿赂着者宣传名声。
目光懒懒下移,掠过几行千篇一律的赞颂之词,直到瞥见一桩具体记述:
“有客自南疆来,言其族百年前一夜尽忘古语,独操新声,举族惶惑。求问于时南,先生观其血脉,曰:‘非尔等之过,乃天外残魂误入,扰尔传承。’遂行法,客归,竟于宗祠残垣下掘得先民遗刻,古语复明大半。”
“天外残魂……误入?”
齐雪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只觉寒意自脊椎窜起,握着书卷的手惊颤。
这些文字不似空泛的吹捧,倒像无人听进的一曲高山流水,与她共鸣。她来自异世,岂不正如那天外误入之魂?
齐雪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书册自膝间滑落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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