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摩挲着指间那枚温润剔透的马鞍戒,思虑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她常在街上走,薛意陪着她的时候也多,因而与商户都熟悉些。

        那热情的老板娘听闻她想询问典当的行情,却是一愣,打量着她:

        “小娘子,这戒指当初你家夫君一来便看中了,可不是我唬弄的。他那样懂行的人,连玉质种水、做工流派都说得头头是道,你怎的不先问问他?”

        她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就连回春堂的朱大夫,近来得了闲,也常来我这儿逛逛,说是受了你家夫君的指点,才淘到几件品相不俗的镯子给儿媳添妆呢。”

        齐雪一颗心悬起,却强作镇定,自说自话地猜测:“我夫君……他一个粗人,许是从军时,见过达官贵人佩带的物件,才认得一些吧?”

        “哎呦,”老板娘笑起来,颇有几分过来人的直爽:

        “我当家的当年也打过仗,别说达官贵人,连个末等的将领也不能贸近。你夫君若真有那等能力与地位,何苦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落脚?”

        她这话说得无心,听在齐雪耳中,却仿佛在挖苦她是个连自己枕边人底细都摸不清的糊涂虫,脸上不免有些讪讪。

        老板娘心肠不坏,还是如实告知了戒指大致的典当价格。齐雪谢过,走出店铺,天色已向晚,赶去典当行怕是已然关门。

        她握着那枚戒指,翡翠在暮色中依旧泛着晶莹润泽的光。

        此刻,她心头虽疑云缭绕,却还不觉事态严重,只想:“等回去问问薛意便知。他平日就热心,帮朱大夫瞧瞧玉石也是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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