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没有给她太多回应的空间,语气自然得像是在继续一场未曾中断的谈话。他谈论某个博物馆即将开幕的展览,语气轻松,带着鉴赏家式的点评。

        利筝配合着,偶尔应和几句,目光警惕地扫过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这通电话像条无形丝线,将她与那座幽暗宅邸,与电话那头心思难测的男人,牢牢系在一起。

        他没有提及那份文件,没有追问她的感受,只是闲聊。

        但这种闲聊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高压的在场证明。

        他似乎在享受这种陪伴,享受她知道他正“注视”着她归途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让利筝无法在归途中整理思绪,无法放松警惕,必须全程维持那种社交场上的、无懈可击的应对状态。

        车子穿过塞纳河,利筝的公寓楼已经遥遥在望。

        “看来你快到了。”

        洛朗的声音适时响起,仿佛他能透过电话感知到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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