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谦。”
洛朗目光像捂热的蛛丝,缠绕在她身上:“利筝小姐,从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彻底闯入了我的感知领域。”
他轻笑一声,那笑意在唇角一g即散,化解掉这话语里可能含有的过分亲密。
“恕我冒昧,您让我想起我母亲——她是法国人——总想把我打扮成她故乡小镇上的男孩;而我父亲——来自东方——则希望我保持一份故土的沉稳。我常常觉得,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反而藏在那些他们看不见的、独处的时刻里。”
利筝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她仿佛被他的故事触动,随即自然引入自己的叙事:
“我小时候,最大乐趣是躲在祖父的书房里。那里有整整一面墙的拓片,带着泥土和时间的味道。对我而言,那里就是我的‘安全角落’,触m0那些凹凸的纹路,b任何玩具都更能让我安静下来。”
“所以,对‘根源’的执着,是从那时就种下的?”他追问。
“或许吧。”利筝微微一笑,将视线投向跳动的火焰,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有些模糊,“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很难拔除掉。”
她话锋不着痕迹地一转:“就像您,选择将心血倾注在这座迷g0ng般的博物馆里……这本身,恐怕也是一种‘扎根’,我说得对吗?”
洛朗低笑起来,这次的笑声从x腔深处发出,带着更多真实的愉悦。
他欣赏着她,“您不仅看穿了这座建筑的灵魂,似乎也轻易看穿了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