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谦终于端起凉尽的茶,饮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让人更加清醒。
“我会去欧洲,”他平静地宣布,“不在明处与她同行。但我会在几个关键城市停留。有些原始文件,需要有人亲自去调阅、印证。有些话,也需要有人能当面传达。”
壶中茶早已凉透,利母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
氤氲热气散尽,茶汤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红褐。
“她应该已经到了。”利母的声音很轻,像是不愿惊扰远方,“按时间算,应该正在苏黎世,或者日内瓦。”
林远谦望向窗外那片浓稠的夜空。“她现在,大概正在某个不对外开放的库房里,或者,面对某位措辞严谨的律师。”
他略微停顿,仿佛能看见她沉静的侧影,“她会确认其中一块碎片的安全X,用她的方式,去触碰那条线的边缘。”
利母接口道:“她会先观察,像她鉴赏一件古画那样,寻找最细微的裂痕与笔触的犹豫。”
她语气里带着一种源于血脉的理解,以及这理解所带来的、更深的忧虑:
“她会用他们熟悉的规则周旋,直到……找到那个切入的缝隙。”
夜sE更深,城市的灯火如同无数沉默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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