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母端起茶杯,没有喝。“她这次,把‘后方’托付得很散。”

        利母的视线投向窗外迷蒙的雨幕,仿佛在清点利筝布下的棋子。

        “她离开前,将最初的碎片,交给立场的学者。”

        利母顿了顿,“还有她在欧洲那边,几个信得过的、有分量的朋友。他们收到的,是不同的碎片。”

        “她要去追索的,不止是一件文物。”

        “那是一个象征,撕开它,就等于撕碎背后那些人赖以生存的T面与伪装。”

        她将最危险、最需要公开博弈的部分揽在自己身上,将需要静默坚守的后方交给这些分散各处、她最信任的人。

        每个人都持有一片拼图,非到必要时刻,不会聚合。

        这是绝对的信任,也是无声的诀别准备。

        书房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窗外湖石上的冷凝水珠,正一滴、一滴,坠入青苔深处的滴答声。

        “她从小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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