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有,”章柳赶忙道,“我没有害怕她,她脾气很好。”
“刚才在那间屋子里说的都是实话?”
章柳再次犹豫了,实在不愿撒谎,却也实在无法坦言。
“这样吧,我把问题再问一遍。”
医生将问题一一复述,章柳回答得越来越难堪,她反复尝试绕开林其书,然后反复发现无论如何也绕不开。
医生同样察觉到了这番对话的徒劳,她沉默片刻,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章柳茫然地抬起头,眼睛无法聚焦在任何一个地方。“我不知道。”她说。
章柳离开测量室,林其书正等在门外的长椅上,见两人出门便走上前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生。
医生说:“目前还没有到焦虑症的程度,我教了她一些缓解焦虑的方法,先回去实践和观察一下。”她又嘱咐了几句,要作息规律、体育锻炼云云,林其书一一应下。
两人走出医院大厅,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很小的、轻飘飘的雪粒子,有刺骨的北风刮过。林其书将章柳拉回门里,戴上帽子理理衣领然后拉紧抽绳,保证不会有风从领口处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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