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踢了踢你的椅子调侃,“严娇娇,你姐姐真漂亮。‘她’有没有男朋友?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你面无表情把书狠狠砸到他身上,“滚,那是我妈。”
后桌受了挫,趴在桌上抱怨你平时像个懦弱又不Ai说话的怪胎,怎么这时候这么暴躁。还小声嘟囔,说你哥哥像个漂亮的娘Pa0,你妈妈也貌美如花,怎么一家人就你又丑又矮。刚说完就感觉背后凉凉的,一回头,从教务处回来的严雪正鬼似站在你后桌旁边盯着他,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你用余光偷瞄妈妈。白蕾丝裙松松罩在妈妈身上,高跟鞋衬得脚踝很细很白,让人能够很轻易注意到他;他脖子上丝巾缠得很紧,像是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双X。
方才班主任拉着你妈妈夸你哥,直夸得妈妈笑眯眯的捂脸;但是说到你的时候只叹气。你感觉自己慢慢变得灰暗,哥哥的多彩与你无关,只会让你更加难堪。
妈妈没说你什么。他的眼神从你哥身上慢悠悠移到你,最终停留在你们交握的手。
你这才猛然发现这点,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跟哥哥牵上的。在你放手之前,哥哥就好像吓着了似的,猛地甩开了你让你踉跄了几下,像是很嫌弃,别开了脸不看你。
你已然习惯家里人对自己不耐烦的态度,并未抱怨,只是在上车的时候选择左侧的车门,想要在车辆行驶经过爸爸公司的时候能看到爸爸秘书的身影。恍然发觉自己这种想法过于卑微:喜欢的人跟你亲人发生了X关系,那为什么要将过多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简直像作践自己。
你承认自己时常自轻自贱。骨子里总有恨,又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无底线的贬低自己、讨好别人;像认清现实般窝窝囊囊缩在角落里祈求痛苦来得慢些,别那么残忍。
雨打过车玻璃,把窗外的路灯晕成一团团光斑。
记忆回到12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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