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向南越过几道山梁,便到了如今“秦断章”的地盘,来接应的人恭敬非常,将秦断章如何杀了赵愫愫和萧棋等人,又是如何制服了大诏将士讲得绘声绘色。还笑嘻嘻地在两人面前邀功,说为了布置宴会,自家大人费了不少心思。
几番话下来,拓跋越和拓跋晟悬着的心落下来不少。又看这宴会的确如那人所言般盛大,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去。
“大哥,我看这秦断章是个识趣的。”
拓跋晟脸色舒展些许,点点头,“如此便好,希望不是我们想多了。”
两人踏入宴席。
丝竹逐渐悠扬,隔着一重纱帘飘然而至,侍者由近及远点亮两侧灯盏,幽幽灯火之间,浼娘牵着裙摆款款而入。
灯火朦胧,裙裾曳地,轻纱罩面之下,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两人立时看直了眼,手中刚拿起的茶杯当啷一声掉了下去。
霓裳落灯影,美人娇且嗔,真真是世间无双。脚尖轻叩在木板上,犹如雨打窗棂,尤是惑人。
听见背后的动静,萧棋收回目光。
一道青影从窗户一跃而入,愫愫拍了拍身上的露水。
萧棋眼里的警惕褪去,语气轻松地问:“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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