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要去哪儿。”她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抱歉。”

        “谁让你道歉了?”愫愫踮脚用力将他抵在墙上,眼角突然泛红。

        “是不是燃灯,是不是他同你说了什么,我早就说过这老头子没安好心!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如青竹根根折断的崩裂碎响。

        沈缱任她抵着,没有丝毫反抗,或者说,在她面前,他从未生过些许反抗之意。

        这是他年少便藏于心底的人啊,能得她视线片刻停留,已让他万分欣喜。只能片刻,不然,他该贪心了,要得寸进尺留在她身边。

        阿愫该是永远自由的,不该因为他永远困在这梅庄之中。

        他离开对她而言是件幸事,他该替她高兴才是,但心不知为何却痛得厉害。

        “沈缱,你看着我。”愫愫攥紧他的衣襟,声音哑哑的,透着涩意,“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少年的心微微一抽,就在他心软之时,耳边忽而响起燃灯道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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