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推开门,蹑手蹑脚穿过院子。她伏在窗檐朝屋里打量了一圈,没看见人,又转到后院。

        少年坐在树下,垂眼正看着什么,十分出神。

        “崇、观、药、鉴?”愫愫举着书册,一字一句念出声。

        沈缱眼中片刻惊慌,旋即被无奈掩下。

        “阿愫……”

        愫愫靠着他身侧坐下,将书册抛还给他,笑道:“你不是向来不爱看这些么?”

        她在相府呆了好些年,对他看书的喜好也算是了如指掌。沈缱平日里除了奏折便是儒道两家的经典,偶尔也会翻阅些县志舆图和兵书,还有太乐署整理的民歌唱辞。至于这医书,书架最下一层倒是有一本叫什么药书的,但是她从没见沈缱翻过。

        沈缱指尖抚过书封上药鉴二字,唇边划过一丝苦意,“阿愫……比我想的更了解我。”

        他话说得轻,愫愫也没从他语气中听出任何不对劲,转而说起今日的事。

        “外祖来信说朗州已经安全了,半月之后派船来接我们回去。你要不要捎带上月如琢?前几日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要跟着你回去。”

        愫愫已经说完了,耳边却许久没听见沈缱回话,偏头一看,发现他目光仍停在书册上,有些心不在焉。

        “沈缱?”愫愫扯了扯他衣袍,忧虑道:“该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怎魂不守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