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蕴淡声问:“离朗州还要多久?”

        “估摸着还有一日,明日便可到达朗州。”

        “那便继续走吧。”

        “遵命。”侍卫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回船舱。

        以往别说是行船,便是驾车,先生也是停一日歇息半日再走。能让先生动摇原则的人他还未见过,这女子是唯一一个。

        如此这般,先生倒有几分像当年的先皇。为了讨得皇后欢心,赶了十天的路只为了给皇后庆贺生辰。自从先皇驾崩后,他再也未曾见过如他那般深情不渝的人了。

        都城的达官显宦们,比的不是对妻子的深情厚爱,而是比谁纳的妾多,谁夺得了青楼花院里名妓的欢心,谁又诱得女子们前仆后继自荐枕席。

        诸此种种,乌烟瘴气,令人作呕。他惯看不来这些,随着先生来朗州也好,顺道能看看江南西道的风景洗洗眼睛。

        行舟经过岳州渡口时,与马车擦肩而过。

        循着字条上的给的方位,愫愫找到了那药铺所在。上去敲了敲门,里头却许久无人应答。

        人去哪儿了?

        “掌柜的。”她又去扣了扣门环,不等人来,门却自己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