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霍家好盛的灯火,从长亭一直漫到院墙里头。围墙高耸,兜不住女眷们的笑闹打趣。

        唯独她一人站在灯火之外等了许久,未等到霍琰出来,却等来侍女不留情面的驱赶。

        说的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侍女说,霍琰这次回都城是为着订婚事宜。

        回去时天已黑,她拄着根竹杖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沈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只默默跟着她,等她推开院门才转身离开。

        他一身风霜,手冻得通红。她终究心软叫住了他,让他进屋烤火再走。

        或许是这举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在院门外迟疑许久,神色惶惑,跟丢了魂似的。

        她忍不住喊:“你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进来呀。”

        “来了。”

        他抬眼的目光,灿若星辰。

        屋里四壁空空,稍值钱的物件都被她典当了,连烤火的炉子都买不起,还用是她捡的石块,草草筑了个泥炉。

        也许是她模样太过凄惨,沈缱坐在火炉一角,一直没有说话,光顾着给炉子添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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