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缱,你说……月叔为何要将这画交给我们?”

        他轻轻道:“也许,只有我们才能寻见那要画之人。”

        “罢了,先下山吧。”

        沈缱点点头,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住处走去。

        在她背后看不见的地方,一只蚂蚁不知何时爬上画匣,沿着木头间的缝隙钻入画卷。

        蚂蚁攀过崇山峻岭,行过沼泽大川,它顺着那条大诏最宽广繁华的道路一路北上,向它所感知的光明而前进。

        它天真地以为这是出路,是黑夜过后初升的白昼。殊不知,那道光亮,不过是日薄西山的余晖。

        萧华诏已能看到城墙上燃起的烽火。

        她身上穿着一身宽大的甲胄,并不十分合身。这是先皇当年平定天下时所穿,距如今已有几十年。

        尽管历经光阴,甲胄仍旧闪着金黄的光泽,仿佛还能依稀能看到当年先皇征战沙场,横扫千军的英姿。

        先皇已逝去多年,随着先皇征战的老兵们,如今也都已白发苍苍。一见那身甲胄,他们难掩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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