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身无长物便娶了圆圆,一心只想让薛家放心,便是再苦也不道一个难字。圆圆爹嘴里说着勿要来见他,可总会暗地里托人赠予钱财供他们度日。

        如今几十年过去,他官至太守,早已是朝廷四品官员,却还是要靠他周济。这太守之位,于民于己,他都当地太过失败。

        他抚了抚怀中亡妻的灵位,心下怅然。

        圆圆啊,你要我如何有脸下来见你?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朝廷加重朗州赋税的消息不知何时传了出去,愫愫听说此事的时候,已是三日以后了。

        阿浮和斯湫在屋中急得坐立难安。

        谁都知道,此事关乎重大,如若处理失当,便是掉脑袋的罪过。但朗州六成的粮食,如若全数上交给朝廷,朗州百姓

        愫愫来到官府门口,发现大门外密密匝匝皆是人。举目望去,只见朗州百姓排成长长一列站在门外,队列一直延伸至长街尽头,仍能隐隐约约看见攒动的人影。

        他们肩上担着粮食,脚底踩着泥,似乎刚从田地里出来。

        门外,负责税收的官员难掩感激,高声道:“人要下官给各位道谢了,多收的米粮都已经登记在册,算是官府借各位父老的。”

        “借什么借,咱们朗州若不是有大人,今年还不知如何过这灾年,怕是也要当流民讨饭去了!大人不说财税的事,本就是为了我们这些百姓着想,我们要是什么都不管,岂不是无情无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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