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有朝一日等他出去,非要拆了这地道,填了这地宫不可!谁也拦不住他!
不过眼前,却有一件不得不为的事,暂且比这重要。
于是乎,他清清嗓子,又开始拖长声调有气无力地呻吟。
“来人啊,来人……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脑袋一摇一晃,眼皮一开一合。今日送吃食的人已来过一趟,陈仲胥从没抱任何希望会有人再来。
说来也可叹可笑,他堂堂一个陈家二公子,前半生顺风顺水钱财无数,如今竟会落得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地步。
一点也未说错。
陈仲胥叹了口气。
可不就是丧家之犬么……
想他快活了半辈子,到头来竟要死于饥渴,着实丢人。
陈仲胥长长叹了口气,眼皮随着加重的疲惫开始打架,呼吸涣散,胸口的起伏越来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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