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子道:“死了好,坏了我们朗州的民风。”
有其他人认出了他,往日也是寻花问柳中的一个,便道:“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你也是承过她们好的,何必如此寒言冷语。”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唬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堂堂正正,何曾入过此等腌臜之地!”
“戚,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当我们眼盲?”
陈仲胥:“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陈家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我岂会出入烟花柳巷?”
朗州民风彪悍,加之有太守秉公执法,平头百姓对待权贵也不带惧意,反而有理有据地呛了回去。
“家风?你大哥不是还在水云间养了个小倌?”
“断……断不可能有此事!”陈仲胥梗着脖子,连连否认。
他虽不聪明,但也知道今日这番话惹了众怒。今夜他出来得急,连仆从都未带几个,又没有人为他撑腰,十有八九要落下风。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而聚,他赶紧扒开人群溜出去。
木楼已烧成黑炭,不断有烧焦的尸体从里头运出。一排排放在空地上,草草用席子拢卷,等待验尸后下葬。
这些人有男有女,多半都是年幼便不幸沦入风尘的弃子,无父无母,无儿无女,自然也无人来收殓。西郊荒园的一抔黄土,便是这些苦命之人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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