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含怒的呵斥,他又急忙畏惧地低下头,仿佛方既说的话不是人的话,而是地府判官的判词。

        但他似乎还有什么牵挂,又仰头问高坐在车厢里的贵人。

        “大人……我妹妹的病……”

        方既目光一闪,视线交错之际,他突然扬手打下车帘。

        “你妹妹的病早已无碍了。”

        声音穿过雨丝,冷冷的,但地上的人听在耳中却觉得分外熨帖。

        地上的人立刻磕了几个响头,激动不已:“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那一身粗布麻衣在泥巴的掩盖之下,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马夫嫌弃地移开眼,鞭子一扬打在马屁股上,驱车前行。

        那马夫虽干着马夫的事,耳目却极其灵光,人又好打听,知晓许多连方家的贴身奴仆都不知道的阴私。加上嘴皮子灵活,往往几句话便能引得方既面色大悦,因此是在方家当差最久的车夫,嘴又牢靠,方既每每行事也大都由他驾车。

        所谓马之前卒,虎之伥鬼,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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