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你爹那么多仇人,要是没有我,你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再说你爹都说了不让你习武,你这身板又不能自保,还不是得靠小爷我。”

        月如琢瞅了眼他那双手,打心底觉得他要是月家嫡子,估计要被整个月家捧在手心里。

        他羡慕他,了解他,更同情他。

        提笔惊五岳,功成震千古。这是燃灯道人为他批的命数。

        沈叔说的没错,这双手注定不是为执剑而生。他走不了沈叔的老路,他要走的地方,是更为坎坷的险途。

        至于他自己嘛,他还是有点儿底数的。小事驾轻就熟,大事当仁则让,行事破绽百出,打杂绰绰有余。

        不过,荀瑶身后有忠骨豫让,包拯身旁有南侠展昭,他月如琢自觉比不上前头两位,但就算只是青史角落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笔,谁敢说不是千古留名?燃灯道人的批语从不会出错,只要他抱紧沈缱,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月如琢豁达又乐观地想着。

        沈缱回头,泼了他一盆冷水:“这里只住得下一人。”

        月如琢哼哼:“我才不同你抢卧房,我回月如卿那儿去。”他那姐夫好歹是个典史,住的地方比沈缱这破院子可好多了。就是在这里办事灵便些。

        “说来真是奇了怪了,我虽然轻功欠缺了些,但也不至于被我那笨姐夫发现吧?”

        偷盗朝廷钱财乃大罪,赵玄言在上表之前,派人给丹阳宋家去了一封信。宋家想要摆脱章玉姿的心分外热切,五日之内就来了回信,信中道章玉姿已遭休弃,再与宋家无关。还道宋蕴虽非宋家所生,但毕竟有日子久了有些情分,愿意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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