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一回,弄个头发,用了小半天时间,天色将晚,她抵达宴会厅。
说是宴会,其实规模也就是自助餐的水平,股东们开了一天的会,大家主要还是吃点东西回回血,所以着装上,大都衣着保守,达不到上流酒会衣香鬓影的程度。
棠妹儿身着黑色马甲长裤露面,按说,算不上多惊人,但她的发型变化太大了,几个女同事围着她,一直在惊呼。
“才几个小时没见,棠大状,你变化好大……”
“对呀,之前的长发那么漂亮,怎么舍得剪啊,你把店家地址告诉我,我要把你的头发取回来安在我头上!”
大家一阵笑。
棠妹儿和她们聊了一会儿,去餐台取吃的,路过玻璃移门,她特意对着反光照了照。
短发的难打理之处就在于不听话,支棱的碎发,总是不肯乖乖待在给它安排好的地方。
像棠妹儿这种齐耳的长度,需要依靠大量摩丝来定型,才能让它们集体呈现干练飒爽的味道。
棠妹儿整理了一下头发,忽然玻璃上出现一张冷脸——幽白的面色,毫无表情的五官——简直就是来索命的美丽男鬼。
手上动作一顿,棠妹儿转过身,“你吓我一跳。”
靳佑之垂着眼皮把棠妹儿打量一遍,拎着酒杯走过来,“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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