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顾晏清点点头,语气没有任何褒贬,只是记录,“那么,请描述一下,在你父亲去世后,你被李志明接去家中暂住期间,偶然听到的那段关键通话内容。注意,对方律师很可能会质疑你当时年幼,记忆模糊,甚至暗示你因丧父之痛产生了臆想。”

        这是沈晦记忆中最不愿触碰的角落之一。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指甲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

        陆昭曦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但她没有出声,只是用目光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她不能代替他回答。

        沈晦闭了闭眼,“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起来去洗手间,路过书房,门没有关严。我听到李志明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到了‘沈牧留下的东西’、‘必须处理g净’、‘那孩子……要不要也……’。”他顿了顿,“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我听到了他语气里的……杀意。”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嗡鸣。

        秦苒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周维安的眉头锁得更紧。

        顾晏清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用笔在纸上记录着,然后抛出下一个,更尖锐的问题:“你在殡仪馆工作多年,接触了大量的Si亡。对方律师很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攻击你的心理状态,暗示你对Si亡麻木,甚至带有某种偏执倾向,从而质疑你证词的可信度,以及你追寻此案的动机是否源于一种不健康的执念。你如何回应?”

        这个问题,b之前那个更加残忍,几乎是将沈晦最不愿示人的伤疤血淋淋地揭开,放在聚光灯下供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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