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安安静而专注的听着,眉头微蹙。
“母亲很害怕,让他别查了。父亲只是笑了笑,m0了m0我的头,说‘小晦,记住,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沈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语速依旧平稳,“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听到他和母亲在客厅压低声音吵架。母亲在哭,求他……父亲很固执。”
他的声音顿了顿,客厅里陷入一片Si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第二天,就传来了他‘意外’坠亡的消息。”沈晦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颤抖,“工地那边说他是因为雨天路滑,失足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的。我母亲不相信,跑去理论,回来后就病倒了,没多久……也走了。”
他低下头,看着桌上父亲留下的笔记,上面是沈牧清隽有力的字迹,记录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和代号。
“我去认尸的时候……”沈晦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耳语,却字字清晰地敲在陆昭曦的心上,“他们不让我看全貌,说摔得……太惨。但我看到了他的手,紧紧攥着,指甲缝里……全是淤泥和血。”
陆昭曦感觉到握住她的那只手,冰冷而用力,指节绷紧,微微颤抖着。
她SiSi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眼眶酸涩得厉害,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如此平静地撕裂自己伤口的时候哭。
周维安沉默地听着,脸上是感同身受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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