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陈述着观点,引述法条,展示证据,特别是关于血迹形态重新勘验后的专家意见,层层递进,有力地支撑了被告“非故意杀人”的辩护立场。

        “……我的当事人,长期处于极端恐惧和痛苦之中,她的行为是在自身安全受到即时、严重威胁下的本能反应和过度防卫。那一刻,她挥出的不是蓄谋已久的屠刀,而是挣扎求生者砸向命运枷锁的、沉重而绝望的一击。法律不应强求一个长期受nVe者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仍能JiNg准把握防卫的尺度和界限……”

        她的声音清晰而富有力量,回荡在安静的法庭内。

        听众席上,有人面露同情,有人眉头紧锁,有人若有所思。

        被告席上的nV人掩面低泣,肩膀微微颤抖。

        就在陆昭曦一段落陈述完毕,目光扫过听众席时,她停顿了几秒。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看到了沈晦。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黑sE大衣,坐得笔直,几乎融身于Y影之中,但她的目光却JiNg准地捕捉到了他。

        他正看着她,那双总是空洞麻木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感——有难以掩饰的惊YAn与迷恋,被她此刻在法庭上散发出的专业、智慧和力量所深深x1引。

        但更深处的,是一种近乎恐慌的畏惧,沈晦在看一道炽热耀眼、却可能将自己焚毁的光。

        他在贪婪地汲取她的光芒,又害怕靠得太近会被灼伤,彻底沦陷在这不该有的渴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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