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光长,快七点钟了,太阳还未完全沉没在云端,挣扎着吐出霞光万簇。
庄齐走路时侧了一点身子,小心托着唐纳言那只受伤的手,挨在他身边走得一步一顿,像一只刚下地的小羊羔。
唐纳言想说不用这样,但手贴在她细腻的皮肤上,一下子又舍不得离开,还是没作声。
到了医院后,值班的护士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缠上绷带包扎好。
庄齐站在一边看,心脏也跟着发紧,“怎么那么不当心啊?”
“没用惯你的刀,一下子就切手上了。”唐纳言说。
护士笑说:“你太太还不是心疼你。好了,结痂之前都不要沾到水,一天换两次药。”
庄齐让他坐着,自己去拿单子取药,又提着塑料袋回来,“好了,走吧。”
看到伤口被包好了,庄齐吊着的心才被慢慢着陆了,也能讲两句玩笑了。走回去的路上,她问:“你是不是很久没进厨房了?切个菜都能这样。”
“基本不进。”唐纳言受伤的左手垂下来,右手自己拿了药。
庄齐撅了一下唇,很骄傲地告诉他,“不用去学校上课的时候,我可都自己做吃的。”
落日余晖里,唐纳言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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