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脚尖,咬着唇,半天憋出一句:“香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变化好大。”
唐纳言的嗓音低低的,因为思念太过,又染上了一丝沉哑,说话也像在哄人:“怎么会呢?香港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一定是你记错了。”
一段不应该发生的通话,庄齐居然不舍得挂断。
她吸了口气,眼眶里转着湿重的水珠,慢慢说:“没有啊,我们住在中环,傍晚我去了砵甸乍街,没找到哥哥小时候给我买的红色麋鹿发箍,一整条街都不见有卖。”
十三岁那年的冬天,唐纳言带她来过一次香港,也走过了这条古老的街道。当时她的手被哥哥牵着,暖暖的,在石板路上走得很快,不必担心会摔跤。
唐纳言很短地笑了下,“现在才刚入秋,哪里会有人卖这些,要等圣诞。”
庄齐不讲理地说:“那我不管,就是不一样了,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买到,它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委屈,忽然之间湮没了理智,大概是从听见他的声音开始的,她就是这么没有用,一挨上唐纳言就忍不住要撒娇。
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会接住她无数次的耍赖和胡闹,才令她这样放不下。
不是香港不一样了,是没有哥哥在身边,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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