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走得很慢。
刚才的一路小跑已经耗光了她的体力。
唐纳言也陪她走着,一只手抄在了兜里,严肃冰冷。
反而弄得庄齐十分奇怪,都做好被骂的准备了,结果他一句教训也没有。
她踩着细软的沙子,拨开吹在脸上的头发,“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和周衾在一起?你不是很不喜欢的吗?”
唐纳言没说话,被沉默包裹的严严实实。
庄齐不如他有定性,一连串地发问:“你怎么也不说,我为什么要在车上说那些?为什么要和文莉姐换座位?”
等了很久,像度过了一个枯槁漫长的夜晚。
唐纳言才看着她说:“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没那么喜欢提问了。”
何况没什么可问的,他都已经猜到了,唐伯平给她施了压,让她变得胆小畏惧。哪怕他未雨绸缪的,反复交代她不要怕。
但情有可原,唐伯平久居上位,积威于内,她怎么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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