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笑,“是不是有点轻飘飘,像在做梦?”
且惠点了点头,她说:“就是像在做梦,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我总要看他好久。你怎么知道?”
“可能因为我也在梦里吧。”庄齐说。
在爱里困惑着的时候,总是能在茫茫人海中,迅速定位出谁是同类。
大家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可内心却同样冰冷而沉重,以至于眼梢里都是怅惘。
方才在席间,且惠已经看出端倪了,现在听她一说,心里有了数。她挨着她坐过去,拉过庄齐的手,悄声问:“你是不是和你哥哥在一起了?”
尽管没有第三人在场,但她仍压低了音量问自己,可见她是知道轻重的。
这让庄齐确信,且惠是可以信赖的倾听者,况且她性格恬淡。
她点点头,苦涩地笑了下,“嗯,但是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唐伯伯不会同意的。”
微风吹荡起层层波浪,数朵雪白的莲花在湖中轻晃,露珠随之滚落在荷叶上。
且惠感同身受地勾了勾唇,“沈宗良的妈妈......也一定不肯点头的,齐齐,我们好像都被困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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