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沉在水里很久,终于在快窒息时浮出水面的人,有种逃出生天的侥幸。
她潦草拨了下头发,飞快地从唐纳言身上下来,罚站似的站好了。
庄齐拿起包,红着脸说:“那......哥,我可以回学校了吧?”
“好。”唐纳言坐着没有动,也看不出任何不妥,好像他刚才的举动,站在一个家长的立场,再正常不过了。
她尽量正常地转身,换了鞋子出门。
听见嗒的一声响,门被关上了后,唐纳言才像是拿回了魂魄,侧过一点身子,扶着沙发粗声喘了两下。
说起来脸红,他试着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就如同每一场家庭教育的收尾,他都是这样,该说的说完了,就把妹妹抱过来哄上一会儿。
这是长大后唯一的一次,因为超越了年龄和身份的边界,他把自己弄得乱了秩序。
唐纳言朝落地窗外眺去一眼。
青黄的叶子仍在落,一道娉婷的白影消失在了路旁。
到这个时候,他才总算认清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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