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煮沸的汤。一颗亮蓝色的脓包快速生长了出来,随着一声爆裂,出现了一个和如今场景十分不符的存在——戴着大礼帽的西方?绅士。
他的下?巴、手和脚还?是蠕动的软体,随着噗叽叽的声响,这些部?位像是拧紧的拖把一样搅在一块儿,变成了正常的肢体。
“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尊敬的冕下?。”祂看向敖昱,“您的本体,真是壮美。”
“……”
“尤其是现在,我看见了混乱、暴躁与无序,这是如此的灿烂与热情?,这才是生命应该充满的色彩。您、愿意?加入我们吗?”
敖昱一直歪头看着祂和这颗瘤子,又?沉思了片刻后,他支起?身躯,露出了失去心?脏时留下?的可怕伤口,他的两只爪子扯住伤口的两侧,扯开了自己?的胸膛,这动作就像是拉开一个口袋搬利落和粗暴。
龙尾已经卷了起?来,拍在了肿瘤上。连带着邪神的这个丑陋的疙瘩就被敖昱自己?,硬生生怼进了自己?的胸膛。他松开爪子,脓包从伤口被挤开的缝隙里涌了出来,很快布满了黑龙的半个身躯。敖昱的两条前?爪则扯住了那条依旧连接着魔界裂缝的管道,把它从魔界的裂缝上拉扯了下?来。
奇怪的碎裂声回响在仙界所有生灵的耳侧,没有灵智的动物?慌乱地四下?奔逃,仙人们却反而停下?了躲避,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裂缝。
某些事情?,已成定局,逃亡躲避已是徒劳。
黑龙咆哮着,在宇宙中?飞行,他本就已经大到骇人的身躯还?在不断延伸。那些疙瘩破裂,变成了一根根触手,又?扭曲着扎进黑龙的身躯,变成了凸起?的血管,或是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随着世界壁障的崩溃,魔气彷如海啸,翻涌着侵入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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