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州也来了些人,加入了朝廷皂衣卫的构架。

        但?各州还是乱了几?年,毕竟文官不乐意,许多当地乡绅也不乐意,且皂衣卫确实增加了各地的财政支出,又有良莠不齐的差役在进入皂衣卫后为祸百姓,闹得文官反扑,人人喊打。

        不过,皇帝还是很稳得住的。他没?因为短期内的乱子就焦躁,反而更坚定地推动着?皂衣卫的改革,有不合适的地方就修改政策,有坏人就处理掉坏人,但?事情必须都查清楚了,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不能因此扩大范围。

        闹腾着?想借小事扩大打击面的,能当场拿下就当场拿下,不能的就先在小本本记下,以后找到机会再说。

        朝堂上的大臣们打起?来了,他也从来不着?急,甚至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在意。

        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为君者,却屈膝为一藩王前卒!”皇帝也依然是笑着?的。

        回到后宫,皇后一脸疼惜地迎了出来,皇帝拍了拍妻子的手:“没?事儿,这点事算什么?朕是骨头都被踏碎过的人,能活到现?在,都是赚的。”顿了顿,他又道,“若没?有碌王叔,朕该会是个暴君。呵呵,瞧朕说的傻话,若没?有碌王叔,朕现?在该躺在坟里。若有坟的话。”

        “碌王叔是对咱们一家?有恩。”

        “你当朕是感恩啊?朕是……害怕。是碌王叔让朕翻身的啊。”

        “!”

        “咱们得一直记得,别?忘了。”别?忘了,碌王有那个能力,把他们再碾碎了。

        皇后觉得皇帝这个态度有些过了,可面对皇帝细细叨念的模样,最终没?敢出口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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