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漏房里,众臣一见敖昱的正脸,都沉默了,他眉心画了一条金色小鱼,鱼的首尾相?接团成一个正圆,远看?就如点了个大金点一般。

        他今日穿的并非孔雀裘,而是一件黑豹皮,多数光线下看?着是纯黑的,但光线一闪,便露出?上?头的金钱花纹来。

        “碌王殿下,您这……是否有些太?过奢侈了。且您与王夫之?行,已经影响了京中的许多少年,敷粉华裘,出?入煊赫,委实不好。”有个老爷子颤巍巍站在了敖昱面前,他是会章阁大学士顾谭,这位才是真正教书育人的老先生,道?德典范。

        现在待漏房里的大人们,就有一少半都得尊顾谭为老师还都是官最?大的那一少半。

        顾老爷子早已许多年不上?朝了,看?来就是为了碌王,今日这才又来了。

        他过去这一说话,许多人都站了起来,就怕碌王犯浑,把这位老先生给打了。

        “顾学士说的是。”敖昱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顾谭看?了看?他:“你?改吗?”

        “不改。”

        “……”

        “顾学士,碌王府中的钱财,都是孤和王夫的血汗钱,干干净净的。我俩花自己?的钱,公平买卖,何错之?有?至于有人学我们……若真想?学,就跟我们回?北胡三州,卫国戍边去。他们学错了,学歪了,您怎么能怪我们呢?”

        顾谭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错不在您,而在世人。只见富贵,不见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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