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口?有奴仆守着?,一路把敖昱引到了正房门口?,有个老妇在?这儿站着?:“大奶奶坐月子呢,少爷其实在?外头站着?说两句话便好。”
她?刚说完话身子就不受控制地一歪,敖昱已经自己推门进去了。他站在?那等她?说话,只是以为老妇是母亲的亲信,谁知道听了一耳朵狗屁。
屋子里烧着?香,有淡淡的类似橘皮的味道,但?闷热得厉害——大修士坐月子可能不需要这些,但?如孙皓襟这样还不到筑基期的女?修,生孩子和凡人女?子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她?生孩子生得太?多了。
敖昱绕过了屏风,床上的帐子却是放下来的:“好孩子,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出息了。娘……娘知道了,你走吧。”
“娘,我是来带您走的。”敖昱在?床前站住,道。
“……”隔了一会儿,帐子里头传来一声呜咽,“我、我走不了了……风儿,你、你能把你妹妹们带走两个吗?”
敖昱上前一步,抬手把帐子撩开?了,靠在?床头的孙皓襟看见儿子的第一反应,是惊恐的尖叫,她?拉扯了被子,缩了进去。生育了夏临风的女?性?,夏且行的正妻,看起来比方才门口?的老妇还要苍老几?分。她?捂住了脸,露出的头发却是花白的。
总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生育不正是一次次从她?们身上割肉,不断生育带来的是对身体的残酷消耗。孙皓襟曾经的那点修为,早就被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熬干了。
敖昱坐在?了床头,将孙皓襟连人带被子抱在?了怀里:“娘,我带您走,您可以重新修行,可以重新变成自己。”
孙皓襟靠在?儿子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她?哭得累了,终于愿意露出头来,吃下敖昱递到唇边的丹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