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作响的脑袋里,隐约有根弦,“轰”地一声,断裂了。
场边那群人在惊声尖叫后,骤然安静了下来。
有人担心,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似乎过了很久,但其实也不过十几二十秒,就在梁舒音攥紧拳头准备走向赛场时,赛道外的草堆里,有人率先爬了起来。
墨色头盔,红白赛车服。
是他。
确认他身份的那一刻,胸腔里那颗心重重回落,不知为何,她忽地鼻头一酸。
陆祁溟起身后,没急着离开,而是缓缓走到几米外的地方,将躺在地上的萧喆拉了起来。
傍晚时分,烈日逐渐西沉,天际余留着一抹火烧云,风里却夹杂了潮闷的水汽。
是下雨的前奏。
绯色与浅蓝交汇的天际下,梁舒音看着陆祁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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