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车里找了把黑色折叠伞,打开车窗,伸手递给她。
“伞拿着。”
她盯着那把伞,没伸手去接,“不用了,我进去也就一两分钟的路程。”
陆祁溟的电话响起,他低头去找手机,拿着伞的那只手却没收回。
雨水打在他递伞的手腕上,青筋凸起的手臂很快被淋湿,腕表上也沾了水。
然后,接电话的人一边应答着,一边看着她。
似乎她不接伞,他就会一直拿着,任由自己的手臂被雨水浇着淋着。
他想做好事,却让她来承担这种罪恶感。
坦白说,这样的强势让梁舒音不太舒服,甚至激起了她想一走了之的逆反心理。
所以她僵持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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