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宁愿把所有变异植物都扔掉,也不想剩余的人为了尊严,全部自戕于此。

        进入虫族身体的植物在被腐蚀之前,已经深深扎根在这具血肉充盈的躯体里,密密麻麻的虫潮里,一张完整的皮被踩在各种步足之下。

        一张,两张,三张……

        半空中的小仓鼠也在锲而不舍地掏颊囊,一株,两株,三株,要不要全都扔下去呢?

        不行的,小仓鼠十分人性化地犹豫了一会,小爪子往外退了一点,掏出了其他的植物。

        各式各样的植物被瞅准空地扔下,又或者扔到某只虫族巨大的躯体上,它们碾压着低等虫族,碾压着其他同族,弱小的被碾死,强大的最多晃一晃身体,将那条尾巴甩下去。

        本就在最需要营养的时候被庄满取出,放进伴生兽颊囊的植物们,在这处满是腐殖土和新鲜血肉的战场找到了归宿。

        它们小心翼翼扎根,野心勃勃扩张,不知餍足地吸收一切能供养自己的能量。

        黑色的土地里长出了奇异的植物,在色彩斑驳的虫潮里开出了花。

        有虫族的皮肤被腐蚀发烂,但是却毫无感觉;有的虫族行进吃力,却在心脏被一根枝桠扎穿前才发现了危机。

        有的虫族突然挣扎起来,像是得了皮肤病一般疯狂翻滚,压死许多体型较小的同族;而有的虫族,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挤挤挨挨地虫变里,用自己旺盛的生命力喂养另一个生命族群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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