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辰红着脸猛刷一会儿手机,抬头一瞟正好对上周从嘉黑沉沉的眼睛,他若无其事迅速飘开视线。陈佳辰憋不住话:“你咋不说话,什么意思,你不想我啊?一点都没有吗?”

        出于某种难以捉摸的心理,陈佳辰倒没急着推进二人的关系,“老朋友”是她亲口盖章的。

        第一她和周从嘉确实对彼此缺乏了解,第二异国恋太辛苦,等她来年九月进入t大再说呗,何况俩人作为老朋友的状态好像还挺舒服呢。但是偶尔,比如现在,陈佳辰不爽了。

        架不住女孩的逼问,周从嘉艰难道,“这不和你打视频呢吗?”

        僵持一阵,陈佳辰觉得是时候对两人的关系重新做个定性了。她不依不饶道,“我知道你和我打视频呢,我问你想没想我?”

        “你是指啥时候?“

        陈佳辰心里的小火焰挠一下就起来了,她放下游戏靠近平板镜头,幽幽道,“我问你呢。你想没想过我?什么时候想的?”

        周从嘉不想说话。她撑在枕头上俯视着镜头,手臂将胸脯挤出一道很深很长的沟壑,偏偏还戴了个黑框眼镜表情特别严肃,他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大小姐共情能力太弱,一点都不理解他的痛苦。她有独立空间爽啊,门一锁窗帘一拉花枝招展卖弄风情,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和另外五个大活人共享鸽子笼,打手枪要仔细谨慎推算其他舍友不在的时间。出于金钱拮据和某种尊严上的底线,周从嘉也不愿意专门去小旅馆开个钟点房就为了干这事。唉,日子难熬!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还不知悔改!

        再一抬头,女孩已经离开,背对着周从嘉跪在床尾,好像在伸手够梳妆台上的面纸巾,鸭子坐在床沿小声抽泣,圆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腰到屁股的线条实在非常美妙。而且她在因为他哭呢。

        又来了,又来了。周从嘉没有把女孩惹哭的愧疚,只有烈火燎原却无法纾解的深深绝望。他不要变装秀了,他愿意把县一中的麻袋校服寄给她,付费请她穿。

        “……内啥,辰辰,别哭了,再聊一会儿吧。我两点还有课呢。”周从嘉麻了,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哪里都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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