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轻笑在空气中散开,看似玩笑,却在他心底泛起微弱的回响——那不是提醒,也不是戏谑,

        而是一种只属於他们之间的暗示。

        他仍记得自己当时的回应,只淡淡地说:「当初选址在那里建车站的人,是心大,还是胆大?」

        水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笑声在那天的风里被拉得很长,像是在替某种未知的命运,预先鸣响。

        话虽如此,当第五夜将所有的记录标记於平面图上,他凝视那份图面时,心底却浮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那些被标记的红点,不只是位置——它们像在描绘一个符号,或某种被遗忘的阵形。

        第五夜沿着平面图的线条逐一确认,指尖停在标注「」的探坑。他皱了皱眉——这个位置的形状让他感到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腰间的七星铃轻晃,发出一声极细的叮响。

        那是一串古老的挂件,七枚铜钱以红丝相连,丝线如血脉般蜿蜒,末端垂着一只小铜铃。当光线掠过,铜面泛出暗金的光,铃声细微而清脆,在寂静的室内听来,像是划破空气的一道暗号。彷佛在空气里画出一个回环,第五夜习惯将它挂在腰间——不为祈福,也不为驱邪,只因那声叮响能让他保持清醒。

        他低头望着那份平面图,指尖仍停在原处,心底莫名升起一阵不安—那声铃响,彷佛在提醒他,某个被遗忘的地方正慢慢苏醒。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石权推门进来,语气一如往常的平稳:「第五教授,研究生们都在挖掘现场等您的指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