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教授指着图纸的一角,语气冷静地说:「我已经在工地旁搭了间临时研究室,先把那些骨头放在那边拼装、b对。必要的话,你可以把所有探方全部打开——眼前这一层文化土,不属於我们原本的研究目标,但在挖掘时却挖出了一大片新鲜的骨骸,施工队便拒绝继续作业。」

        他的指尖沿着平面图缓缓划过,最後停在车站所在的位置:「这座车站建在一座大墓之上——大墓才是我的项目重点。可这些白骨太新鲜,散落的状况又不寻常,我已经请警方协助调阅当时的失踪人口名单。」

        第五夜静静望着那张图,心底却泛起一GU说不出的荒谬感。

        新鲜的白骨与古老的大墓,同时被埋在同一片地基之下——这种不合时宜的重叠,不像偶然,更像是某种刻意为之。

        第五夜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速记,又补上几笔断口的草图。「散落范围太平均,不像自然坍塌或意外。若是多人遗骸,那就是大规模的处置行为——甚至可能是活祭。可要是拼装後能对应同一具骨架……」

        第五夜停下笔,眉心微微一紧。

        「那就意味着,有人把一具完整的身T,y生生切分成无数碎片,再有意识地洒进地基里。那不是单纯的埋葬,而是一种……工法。」他阖上笔记本,语气恢复冷静:「无论年代如何,这些骨头的存在方式都极不寻常。」

        水月的目光平稳,语气不带丝毫让步:「施工队里传言这车站是打生桩,为安抚人心,在我们Ga0清楚这些白骨是怎麽散落在那里之前,我不被允许再往下挖掘。」

        「打生桩?」第五夜抬起头,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他很清楚这三个字在民间意味着什麽——活人被埋入桩基,以血与骨镇固建筑。那是一种既不可思议、又近乎可笑的工法。

        他翻开笔记,指尖在页上敲了敲,语气冷淡地补充道:「古籍里的确有记载。凡建大屋、立桥、起庙宇,必先打生椿。椿者,桩也。桩立则屋定,椿活则基固。yu求长久,必以生人镇之。血入土,骨为椿,则百年不倾。若不如法,则桩浮而屋陷,夜半有声,鬼泣於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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