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进了七太太的院子,房里的灯被熄灭了,一个男人低沉地声音说了一句:“七太太,对不住了。”

        黑暗一阵杂乱,脚步声,东西被撞倒的声音,还有隐隐传来的女人压抑着却又撕心裂肺地哭泣声。不一会,几个黑衣人扛着个用麻布袋装着的东西从屋里出来,女人跟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脸上挂满凌乱的泪痕,手指嵌入身下的泥土里。

        齐茂山站在杂草丛生的偏院外,能看到院子里已经架起了柴堆。

        这个院子已经荒了很久,祖爷爷时曾经想用来修个山石流水的观赏园子,但运石头时,绳子到了院外就断,还砸死过人,于是就停了工,一直荒到现在。

        平时这院子断不会有人进来,现在用来做这件事,也是正好。

        几个头上罩着黑布袋子的人用缠满了铁花的索链将一个少年往木桩上捆时,齐茂山扭开了头,盯着身边一棵枯了的海棠出神。

        索链被勒紧,铁花如锋利刀刃般刺入他的身体,鲜血立刻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顺着裸|露的皮肤淌下来,爬出一幅骇人的画面。

        少年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迅速拿了一张黄裱纸压到他脸上,将眼睛挡住。

        听到惊呼时,齐茂山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正好与那少年的目光相对,他心里猛地一凉,虽然很快那双眼睛就已经被盖住,他却差点跟着喊出声来。

        那是一双如同猫眼一般,闪着黄色寒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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