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下着鹅毛
大雪,阁楼里的炭一向是按日而烧,不够再添,到了晚上早就烧完了。
她外头披了件大氅,但她最是怕冷,寒夜一到,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那段时日她和谢星照一句话都不说,谢星照主动开了口愿意将他的大氅给她,理由是若她冻病了,他也少不得一顿训。
祝云时记得清楚,他当时身上穿着的那件大氅是极其罕见名贵的墨狐大氅。
但她心中有气,即使冻得嘴唇青紫,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过了会,耳旁突然响起一声叹息,紧接着身旁突然涌来一股热气。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无奈地看着她眼睛道:“你不肯穿,那靠着我坐着总可以吧?”
祝云时努力压着颤抖的唇,瞪了他一眼,但到底没吭声。
她真的太冷了,感觉明珠绣鞋里的那双脚都快冻成两条木头了。
寒夜漫长,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感觉身上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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