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民寨里的自酿酒向来要烈一些,但这也只是果酒而已,巫恒没料到时玄不能喝,刚要起身去开醒酒药,时玄已拿起他那酒杯落在他唇边:“尝尝?”
巫恒被里头的酒香一勾,酒杯却从他唇边擦过,时玄把剩余半杯枇杷酒喝尽,喉咙滚动着轻轻道:“忘了你还差个把月成年,喝不得。”
巫恒盯着那酒杯的杯口,他方才贴着的位置还挂着一滴酒水,残余的酒香醺热了面庞,巫恒起身拍拍时玄的肩膀:“不早了,去洗漱了。”
一前一后洗完澡,两人站在月色下刷牙,时玄嘴里叼着牙刷侧头看着巫恒只穿着深蓝色的睡衣,取了左耳的银耳环,正用布条耐心地擦着耳环。
“巫恒。”
巫恒看向他,时玄忽然道:“等你十八岁那天,把我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物归原主。”
这项圈自从戴上就从未取下,他不是不想取下来而是没有办法。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项圈的压制力量就越来越弱,时玄甚至觉得他强行取下来都可以。
可暴力拆取的想法在知道这是巫恒的东西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他要项圈的主人亲手,为他取下来。
巫恒轻轻点头,他也想看看他是否会亲手放出一只没有理智的凶兽。
洗漱完,巫恒带着手机和时玄上楼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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