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他给家里修电灯泡,踩在木梯子上他听到十分清脆的断裂声,整个人摇摇欲坠时,歪歪斜斜的木梯子忽然撑直了才没有摔下去。

        之前走在路上,莫名其妙鞋带松了,系好鞋带再起身的功夫,前面正好出了车祸,他若快那几秒就得撞上他。

        甚至夜里忽然被冷醒,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掀了大半,张大勇以为是自己睡相不好,起床后正巧发现有小偷在偷鸡圈里的鸡,这些鸡是提前养着给媳妇儿坐月子时吃的乡下土鸡。

        人人都说他是个有福气的,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看着巫恒的眼神,张大勇怔怔地说不出来话,却也明白过来。

        什么有福气,这些年他家虽从不养狗,却依旧有一只黑狗四十年如一日在他家当着看门小狗,尽职尽责。

        它在这里守了四十年,又给他当了四十载的看门小狗,他却从未给它做过一个遮风避雨的狗屋,没有给它买过一个柔软舒适的狗窝,甚至没有再喂它吃过一口饭。

        而这里却是它被他舅舅取黑狗血拿来做法事的命丧之地啊。

        “为什么不去投胎?傻狗!蠢狗!”张大勇有些崩溃了。

        ‘汪?’大黑狗歪着迷茫的脑袋,被骂后兴奋摇晃的大尾巴耷拉了下来,有些沮丧。

        巫恒说:“它去不了,它被吃了。旁人视它是餐桌上的一盘菜,是牲畜;而幼年的你认为是家人却行为相悖,这便起了因果上的怨结。”

        人类是吃肉的,家畜是能够顺利进入六道轮回是因人本就当其为牲畜,没有感情上的牵绊。

        张大勇一听瞬间弓身再度干呕起来,口涎混杂着喉口的血水自唇边落下,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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