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恒捏着一双筷子,目光时不时瞟向大油锅里一块块炸得外酥里嫩的金钱猪肘肉,对他们的讨论压根不放在心上。

        老头端起酿的黄酒杯狠狠喝了一口,又解释道:“横死的人都是半夜下葬,赖娃子下葬的时间是他家赖婆子早就算好的。你们快些吃,等会儿搭把手。”

        赖家在整个南傩寨都是很特殊的存在,早年赖麻子就神神叨叨传言会通灵,赖婆子更是跳傩的一把好手。

        赖婆子算好的下葬时日别人都置喙不了一句。

        寨子里的白事宴是不收礼金的,寨里人帮忙搭把手下葬,宴席是免费招待感谢帮忙之人用的。

        巫恒安静又快速吃着金钱猪肘肉,心里点评着到底是大厨,这手艺竟比周易妈还要强上好几分。

        赖娃子到底是横死不是喜丧,大家草草快速吃完饭就要给赖娃子封棺准备上路。

        巫恒一个人还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院坝里早已哭天抢地。

        此时天已渐渐黑尽,院坝里亮起了一条明晃晃的灯泡线,夏夜扰人的蚊虫追逐着光源嗡嗡作响。

        巫恒瞥见棺材前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婆子脸上和胳膊上涂着不知名的鲜艳颜料,拄着拐杖神色冷肃地吼了声:“封棺,出门!”

        “属鸡的男人,属牛的女人属相相冲,以及未成年,自行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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