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谦抬头盯着裴诤,眼中一派坦然。

        裴诤再不通人情世故,今日也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将心中内心的黑暗全盘托出,任他选择。

        他相信,如果他说一句不接受,一向坦然自若的季明谦会挥一挥衣袖,拿着大笔的钱财去国外过逍遥日子。

        可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看向季明谦纤细的手腕,手指正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茶杯外侧,似乎别人只要稍稍施加力气,那道细细的手腕便会被折断。

        这人的内心似乎并不像言语般平静,更像一只濒临破碎、即将坠入湖底的蝴蝶。

        不过很巧的是,他并不是畏惧生死的凡人。

        “所以……那些人死了吗?”裴诤问。

        季明谦神色微微一怔,道:“没有,因为不久之后,爷爷去世了。”

        爷爷的去世让他内心所有的借口与不甘彻底击碎,当年他坐在冷飕飕的灵堂前,彻底接受了命运投掷的恶意,相信自己的命格正如亲戚们怒骂那般,恶鬼投胎,生克六亲。

        裴诤啧啧:“那还挺可惜的。”

        “你……”季明谦看着他的神色,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你不怕我哪天怨气横生,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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