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谦被晃了一下,回过神时,裴诤已经迈着轻快的小步伐上楼了。

        他忍不住嘀咕:“又在搞什么?”

        纵然裴诤将事情拖到明天,季明谦也没心思细想,他靠在床边,屋内漆黑,床边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月光轻轻覆在被子上,屋内寂静得可怕,仿佛彻底沉入了深渊的世界。

        别墅地处城郊,周围是大片的森林,根本听不到车流的杂音,只有微弱的虫鸣鸟叫。

        每次从城市回到城郊,他都会觉得恍惚陌生,仿佛从勾心斗角、金钱气息的名利场,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有荡漾着微波的池塘,有清脆的鸟鸣,有顽皮的小黑猫在粗糙的树干上磨爪子。

        偶尔黄昏时见到这一幕,季明谦的内心会变得平静无波,那束暖阳似乎直接照进了他心坎上,一股股暖流直接涌入心房。

        世界似乎都明亮了许多。

        季明谦垂头轻笑。

        原来他一直在用铁链束缚着自己,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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