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开玩笑。”刘助道。

        “不是开玩笑。”季明谦嗓音疲惫,透着一股浓浓的厌倦:“当我看到季家唯一盈利的项目备受打压,连月亏损,我表面不语,可夜深人静时,我又反复失眠。”

        “爷爷冒着被亲儿子仇恨的风险,将庞大的家业交到我手里,这是多么信任我啊,可我却一时任性,将季家带进入深渊。”

        “所以我后悔了。”季明谦垂眼叹气:“后悔没早点答应那位大佬,当初他对季家造成的伤害,如今依旧没有完全缓解。”

        刘助沉默良久,安慰道:“季董您和别人不一样,您比他们有良知。”

        季明谦自嘲地摆摆手,叫他不要说这种可笑的话。

        “没什么两样,我同董事会那帮人一样,狡诈阴狠,落井下石,心都已经脏了,何必把身体看得这么重要,这不是......自作清高么。”

        季明谦恍然般吐出后面的几个字,似乎今天他才找到了正确形容自己的词语。

        说再多也无益了,刘助垂下头,默默将新手机的各项操作调到季董的常用方式,拿着旧手机退出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甚至连透过玻璃洒入顶楼的阳光都已偏移,季明谦才收回目光,摁响内线:“周董事今天来了么?”

        王昕回道:“来了,他人正在公关部,刚刚还特地询问您是否在办公室,似乎是有事要找您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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