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转过身来,季明谦忍不住调侃:“你一向任性执拗,连你老爹拿皮带抽也管不住你,如今碰到这柔情似水,经不住了?”

        秦安红了耳朵,被说得害臊,摆摆手:“爱情这东西,谁说得清呢。”

        作为职业医生的自我修养,他开始论与实际结合:“恋爱是一剂良药,你也谈一个试试嘛。”

        “不会的。”季明谦笑笑,迎着冷风裹紧了大衣,他唇色偏白,秋风乍然吹乱了黑发,令他的身影愈发单薄、伶仃。

        秦安有一瞬的恍惚,他忽然发现这八年来,季明谦身上冷寂、疏离的气息竟然从没变过。

        他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季明谦可能没有将心疾病全盘托出,亦或是,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将对方拉出泥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季明谦坠入无尽的悬崖。

        “为什么呢,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秦安追问:“莫非你预言了人生的走向?你何时学了占卜算命?”

        “你知道的,我不信鬼神。”

        季明谦淡淡道,余光瞥见了大楼门口的血人,血人似乎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向他望来。

        “我的病,没有治愈的希望。”他轻声道:“前三十年没出现过的东西,后三十年,也没有出现的可能。”

        二十八岁,他已经窥见了人生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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