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问询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继寻打了车,站在单位门口等的士过来。明天可以放一天假,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在这之前,他去了一趟心理中心,问了那边的工作人员能不能做心理测评,消除记忆。
答案自然是不行的,行动组作为直面异常的一线人员,需要保留记忆以供日后参考。并且他们做过训练,一般的心理测评无法撼动他们的记忆。
手机里有几条未读信息,是来自母亲的,母亲祝他圣诞节快乐,并说邮寄了一个包裹过来,里面是他的圣诞礼物。
继寻没有回复。心里好像空荡荡的,一直以来的世界观崩塌了,他有种无处靠岸的茫然。
与此同时,特殊调查部档案室,陆子洋拿出了10月30日自己上交保管的物品,一时只觉得好笑极了。
30年保密期,盒子里装的是一把枪,枪管银白泛着光,枪身是黑色磨砂的,材质特殊,摸起来冰冷刺骨。盒子里还有一叠的摄像机储存卡备份,上面标注好了重置的次数和日期,陆子洋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打开播放。
万一是不想知道的事情呢?他思考着,自己这么费尽心机地把它们藏起来,这显然不会是让人愉快的东西。
他有太多重来的机会了,他可以一遍遍尝试,直到做到最好。
而现在,问题摆在他面前——他需要知道被自己替换掉的记忆吗?他需要知道那些不满意重来的过程吗?
现在是打开播放,还是放回去继续封存30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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